建站40周年 極地“長城”見證我國南極考察事業
中國第41次南極考察正在進行,目前,長城站正在進行生態、大氣、高空物理、測繪、地質等方面的科學研究,并將與中山站、秦嶺站一起,首次迎來三站同時越冬任務。
40年前的2月20日,在南極洲喬治王島菲爾德斯半島上,我國第一個南極考察站——中國南極長城站舉行落成典禮。如今,長城站迎來了自己的“不惑之年”。
1985年2月14日22時,我國第一個南極考察站——中國南極長城站在南極洲喬治王島菲爾德斯半島南部巍然矗立起來。幾天后的2月20日,長城站的落成典禮舉行。長城站的建成,填補了我國科學發展的一項空白,標志著我國極地考察事業自此開創。隨后,我國正式成為《南極條約》協商國,在國際南極治理舞臺上正式有了話語權。
中國南極長城站首任站長 郭琨:在南極建不建站,這是關系我們國家榮辱和民族尊嚴的一個事情。
1983年9月,中國政府派出一個南極代表團,出席在澳大利亞堪培拉召開的《南極條約》第12次協商國會議。
中國南極長城站首任站長 郭琨:當大會進行到對議程進行表決的時候,大會主席把木榔頭一敲——請非協商國退出會場,到會場外喝咖啡。在當時每次聽到這個,心里就是一種屈辱。為什么?就是因為你在南極沒有站。
破冰萬里 長城站點亮中國南極科考第一站
每每說起當年的建站歷程,親歷者感慨萬千。1984年底到1985年初,我國第一支南極考察隊在沒有任何極地考察經驗的情況下,遠渡萬里重洋,到達西南極喬治王島海域預定地點,經歷一系列艱難險阻后,終于讓我國首個南極考察站順利落成。
中國極地研究中心極地考察站管理中心副主任 丁海濤:剛到喬治王島的時候,物資轉運到陸地上,必須搭建臨時碼頭。
當時不像現在有各種各樣的機械裝備,他們就直接把身體浸泡在海水里面,相當于搭上了人墻,確保剛剛壘好的碼頭不會受海浪的侵蝕。雖然當時有防水服,但是在這種溫度下,38名隊員4班倒,一個人一次也只能堅持工作10分鐘,長期浸泡在海水里就會失溫。為了建站,這些隊員可能連生命都不顧了。
長城站,為什么要建在南極洲喬治王島菲爾德斯半島南部呢?丁海濤表示,這里處于南緯62°左右的亞南極區域,對于當時的中國而言,是一個“可以觸達”的區域。同時,這里自然環境較好,山坡洼地長滿苔蘚、地衣,企鵝成群,環山棲息有多種飛禽,瀕水海灣又是鯨魚活動的水域,非常利于綜合性科學考察,水源、交通等生活條件也相對較好。
中國極地研究中心極地考察站管理中心副主任 丁海濤:長城站的位置就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容易建站的地方,從生態學的角度也極具研究價值。2000年9月,長城站被列為國家野外科學觀測研究站(試點站),2006年11月正式納入國家野外科學觀測研究站序列,全稱是“南極長城極地生態國家野外科學觀測研究站”。
科研的天堂 我國南極科學家探索未解之謎
從建站開始,40年來,長城站的科學調查研究從未中斷。近年來,長城站在此前研究方向的基礎上,陸續在生物資源和生物環境領域探索、挖掘出一批科研成果。
中國極地研究中心極地考察站管理中心副主任 丁海濤:比如說我國的科研人員利用大數據分析等多種先進手段,首次揭示了南北極海洋微生物群落特有的結構和功能,揭示了噬菌體對極地微生物種群的調控作用。
此外,我國的科研人員從2014年至今發表并命名了極地40多個細菌新種。在生態環境方向,我國科研人員發現了距今750年和200年的兩次企鵝大規模死亡和繁殖地廢棄的生態災難事件,揭示了大氣環流異常引發的降水異常增多是引發災難事件的主要驅動因素。
極地苔原生物、南極典型植物群落形成機制、鳥類和海洋哺乳動物研究等方面,我們的科研人員也有了很多顯著性進展。南極對科學家來說,有太多未解之謎等待探索,是我們進行科學研究的天堂。
中國極地考察探索無極
長城站是中國南極考察事業的見證者,建站初期,長城站僅有兩棟360平方米的考察用房、4棟輔助房、1座氣象站和4個通信鐵塔,如今的長城站發展成為包含生活棟、科研辦公樓在內的10座大型永久建筑,建筑總面積約4000平方米。
目前,我國已經建成五座南極考察站,分別是:長城站、中山站、昆侖站、泰山站、秦嶺站,它們雖然坐標不同、定位不同,但共同承擔起我國與國際社會一同“認識南極、保護南極、利用南極”的重大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