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產品還是利益籌碼？中美疫苗方案高下立判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第73屆世界衛生大會開幕式上的致辭近日在中外媒體圈刷屏。他關于中國新冠疫苗將成為全球公共產品的承諾，被不少西方媒體放進了新聞標題。

　　疫情冷酷無情，疫苗研發的國際競爭也一樣冷酷。習近平的表態，是給世界人民的一顆定心丸，是疫情寒冬里的一股暖流。

　　特別是和美國政府相比。在特朗普推動下，美國的疫苗研發正在“曲率加速”，但他已反復強調，疫苗必須優先供應美國人。最近特朗普又在推特發布給世衛組織總干事譚德塞的信，公開威脅將永久凍結美國向世衛提供的資金，并重新考慮美國的成員身份，讓這個唯一超級大國和全球公共衛生安全協調機構的關系降至歷史性低點。

　　在沒有特效藥的前提下，疫苗對于各國經濟重啟乃至最終遏制和戰勝疫情舉足輕重。考慮到疫情全球蔓延的態勢，國際社會的疫苗需求將是天量規模，也意味著巨大的商業利益。“美國優先”策略下，披上民族主義外衣的疫苗研發，勢必導向殘酷的商業戰爭，甚至淪為地緣政治博弈的籌碼。

　　世間道義，不論貴賤，但分高下。中國方案的出現，正在扭轉美國主導的疫苗研發商業路徑，也在改變全球抗疫的未來走向。

　　新冠肺炎是一場全球性公共衛生危機，需要一個面向全球的負責任的解決方案。習近平主席所說的全球公共產品，將突破地域、種族、意識形態和經濟發展水平等界限，受益者包括世界上所有人。公共產品的定位，意味著中國將把疫苗當作社會公共資源和共同財富，而不是通過壟斷專利，發人命財或者謀取地緣政治影響力。

　　中國國務院新聞辦公室5月19日舉行的發布會透露，中國的疫苗研究是和全球一并推動的。目前全球開展臨床試驗的疫苗總體有10個，中國的腺病毒載體疫苗已完成一期二期臨床研究的受試者接種，另外有4個滅活疫苗也已開展臨床試驗。

　　中國正積極擴充新冠疫苗產能。中國生物近日在北京建設完成全球最大新冠疫苗生產車間，量產后年產能達1億劑，具備滿足大規模緊急使用和常規接種的生產條件。5月17日，中國疫苗行業協會表示，我國疫苗瓶年產量至少可達80億支以上，新冠疫苗生產不會面臨疫苗瓶短缺問題。

　　國際醫療人道救援組織無國界醫生“病者有其藥”項目的高級法律和政策顧問胡元瓊說，習近平主席的表態“極其重要”。鑒于中國是研發和生產制造大國，“讓新冠疫苗成為全球公共產品這一愿景，需要中國深度參與才能成為現實。”

　　這也是全球危機下的世界對中國的期待，特別是在對照了美國的特殊畫風之后。

　　特朗普正在為謀求連任努力。他承諾疫苗出來之后，“美國政府會動員每一架飛機、卡車與士兵，盡可能快地將其發放到美國人民手中。”

　　但他也許忽視了另一個重要問題。美國衛生與公眾服務部部長亞歷克斯 阿扎此前被問及是否所有美國人都可以用得起新冠疫苗時，并沒有給出肯定答案，且否認會用價格補貼手段讓窮人用得起疫苗。

　　任由市場力量主導疫苗分配，若放到國際層面，或許將意味著貧窮落后國家的巨大災難。

　　在廣大發展中國家，醫療衛生系統普遍脆弱，特別是包括最不發達國家在內的貧窮落后國家，極度缺乏醫護人員和醫療物資，病毒的急速蔓延極易造成醫療系統癱瘓。歷史經驗表明，窮人往往首當其沖受到疫情沖擊，所受影響也最為嚴重。疫苗對于預防此種災難降臨至關重要。

　　沒有世衛組織主導的價格管控，有錢的國家將瓜分絕大多數疫苗，窮國大概率無力支付、無法獲得足夠疫苗來保護國民，從而釀成人道主義災難，并成為人類道德史上的污點。

　　在剛剛結束的世衛大會上，美國曾試圖淡化決議中涉及《與貿易有關的知識產權協定》（TRIPS）的內容。TRIPS允許在緊急情況下取消對于知識產權的規定，貧窮國家將可說服生產抗擊新冠藥物和疫苗的公司轉交知識產權，讓他們能在本國進行較為廉價的生產。

　　雖然決議最終順利通過，但美國對此有所保留。美方發表聲明稱，決議關于TRIPS和藥物可及性的做法是不公平不完整的，剝奪醫藥公司的知識產權將侵蝕公司利潤，妨礙新藥品和疫苗的研發工作。

　　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在4月24日曾強調，新冠肺炎疫苗和診療工具應人人可得，其研發和生產不能只為一國一地或部分人。這也是全球有良知的國家和人士的基本共識。特朗普政府對于疫苗知識產權的“執著”由此顯得分外扎眼。

　　英國《金融時報》非洲事務主編戴維 皮林5月14日在一篇署名文章中指出，目前國家間對新冠檢測試劑和個人防護設備的爭奪已經十分丑陋，但和將來的疫苗搶奪戰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一場席卷全球的疫情，如同大潮的激退，讓勇敢和怯懦、善良和虛偽、相濡以沫和唯利是圖、守望相助和霸道強權，全部赤裸裸地晾曬在世人面前……小小疫苗，如同此前命運多舛的口罩一般，尚未問世就被賦予了太多的政治涵義。

　　但正是中國的鮮明態度，消解了疫苗的政治之魅，還以病毒克星的本來面目。災難之下，生命可貴，情義無價。（責任編輯 蔣新宇 戚易斌）